第5章北地扫讨（修订版） (第4/4页)

上一堆族群与聚落不管同不同族，通通是群散兵，有事没事你砍我、我砍你，忙着证明自己最蒙祖灵护佑，而即使是最勇敢欸男人，打猎时被山猪戳Si、被云豹啃光光、被台湾黑熊拖走b个YA都毫不奇怪，太平常了。因此，各据居点能有个100多间屋子就算超级呛秋。

    想想吧，平地人的40多间房内放着多少海盐、酸酒、咸鱼、糯米、果子、r0U乾、芋头、豆类、腌物、毛皮、武器、布料、物资、还有「哩厚」们做的好东西，能让他们全社用多久、吃多久啊？吃不完的拿来酿造，又能醉多久呢？整个乌来社的房子都没有30间咧！

    2人碰碰两声，用b乌里更快的速度满社到处乱飞。真的！新朋友乌里没有鬼扯淡，每间竹屋除了屋顶外通通都是完整的，这麽多东西要是Ga0到手、他们将会成为乌来社欸传奇，巴度再不用担心被当成出草失败之替罪羔羊、拿万也不会继续演傻呵呵的阿呆；他们老去时将成为「莫雷护」⑧，巴度跟拿万的儿nV、他们儿nV的儿nV、儿nV儿nV的儿nV?都会记得他们的事蹟。而且更合两人脾胃的是，这些「战果」好像不必靠砍头来完成。

    小P孩总觉得凡事皆可能。看看，多麽让人怀念、而大家都有过的心态。

    「可是?可是?巴度！那个北方恶神很可怕啊！！你看全社的人都可以被x1走，而且祂是神、是神哪！说不定祂跟祖灵们全部加起来一样厉害啊！！你有听说过我们阿塔雅的祖灵可以这麽厉害、把全社的人都都x1去北方天空吗！？」拿万心头打鼓、犹疑不定。虽然他力大无穷，每次被欺负都不还手主要是怕一拳打Si对方，可是现在是要去打神哪！别开玩笑了！

    「放心啦，我们去打神?当然是乌里冲前面啊！你看他这麽生气，等遇到了北方恶神、他一定跟最凶的大山猪一样扑上去；要是神也会受伤或者Si掉，我们就跟着上去补刀！要是神很可怕，转头一跑就好啦，我们又不是成年勇士、我们还是小孩耶，没人会说我们不能跑的。」

    巴度马上展现出他果然?果然是个格格不入的阿塔雅，这麽卑鄙、这麽邪恶，b娘泡还更娘泡的思想，应该要发表在甚麽文明古国之类才对。好似怕拿万还不明白其实对方早已在心中开始鄙视他，又补充说明：「而且拿万你力气这麽大，就站远远S鱼叉，我的那根也给你?呃、是鱼叉那根，不是那个那根；而我巴度就在後面一直放箭，放到整筒箭都放完，把北方恶神S成刺蝟、S到祂不能动！要是神太厉害，我们就丢掉全部东西、转头跑啊跑、跑回乌来去！」

    「这会不会太?太对不起乌里啊？」拿万的表情说明他已经同意了。确实，依据从小所听到之一切、没人规定过遇到这种状况该怎麽做；就连祖灵们，都没梦想过能一次搬空平地人整个社的东西吧？只要成功了，他们就是对的、要是失败也只有祖灵知道；而且、北方恶神是他们平地人的神，可不是我们阿塔雅的神，如果可以宰了祂啊的，也没啥麽的嘛。

    「嘿嘿！我们才刚认识而已，都不到半天呢。记住，我们只要一直想着这40多间屋子里的东西就好——你耳朵过来，我说给你听喔?叽叽咕咕、叽哩咕噜?」

    巴度终於发现，自己的人生开了一扇窗，美好的yAn光直直照进来：看看、Y谋的感觉多麽bAng啊！算计别人是多麽有趣啊！一想到成功後，全社美少nV都会抢着要嫁给他、巴度的小PGU就很呛秋地开始扭动；至於失败嘛?阿塔雅人很会跑的啦，打不过北方恶神总可以跑吧？神是他们奇武卒社的神，要发怒也是先恶整乌里这小子、等乌里Si透透才会轮到我们，那时候?小爷俩早就溜到没影了啦，放心！而且我们还学到平地人的话呢，以後下来一定能多换些东西——巴度沾沾自喜、似乎开心过头，忘记现在平地貌似「已经没人」了。

    两人红光满面走回乌里家，只看他正在整理行囊，除r0U乾、朴刀、装在竹筒内的酸酒外——平地人喜欢酸的东西，越酸越美——还带把b鱼叉更长的木头弓。2人借来一观，却见那弓好像有分出几层、似乎是数种材料合成，两人翻来覆去、都在想这种弓怎麽制造的？祖灵们当年一定都没用过，连弦也是奇怪的玩意，完全没有分叉纤维、YIngbaNban，S出的箭大概能1发就解决黑熊；那弓的底缘还刻着些奇怪符号，每个都一般大、但样式各有差异。

    「你看看，他跟我们差不多年纪，就有好皮衣、好刀、好弓，还戴这麽多装饰品、一口咬定能把全社的东西都给我们，一定是最强勇士的儿子！要是我们3个能一起杀Si北方恶神，一定要带着整个乌来的人把他家好东西全都给搬光！这是他自己答应的呦，不能反悔的呦?」

    弓还回去後，两个半吊子Y谋党把行囊摆在乌里家地面，才偷偷讲了半句、就听到屋外他们的新朋友兼「金主」已经斗志高昂，开始跑远。两人急忙带着武器跟上，在3盏钻入北侧森林、高速变小的车尾灯身後，奇武卒社全部好物静静躺在他们原来的地方；直到目前为止，整个盆地也只有3人1狗在y碟里面内建有「偷窃」这款程式码。

    无论山下、山上的在地众，谁都没有想过：别人家的东西，其实是可以不经同意直接拿的——只要您够狠、够贱、够卑鄙——巴度这小子在这块伟大领域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远。

    凯达格兰族一支、散居未来的北市万华区一带即艋舺，清初汉民涌入北台湾後已完全被融合消失。

    ②皆为凯达格兰族各社名称。以上出现之各族、各社，都将分布范围予以放大、缩小或略作调整改动。

    ③即闽话的「你好」。

    ④即泰雅语的价值观、生存之道、一切习俗之总称。而出草称为「姆嘎嘎」，由此可见其地位几与四维八德之於左岸士大夫并无二致。

    ⑤即泰雅语对所有超自然力的总称。

    ⑥原住民通常在本名後接续父亲的名。而温泉乡乌来今新北市乌来区之发音正是源自泰雅语「冒烟的水」，理论上部分泰雅族人北上到此居住应属清初时候，但因原民众无文字、碑记，「现时空」将其予以任意提前；另、阿塔雅Atayal即泰雅语对「人」的一种称呼，按亲疏远近、所处之各种状态不同，有许多词汇来表达「人」各社群发音不尽相同。

    附带一提：古时正港岛民没有「某某族」的概念，只在乎自己属於什麽「社」。由於丁口稀薄，一个社通常不会大到哪去，「社或千人、或五六百」；从17世纪末的文字记录看，连200户、300户的社都相当罕见，甚至10户以下者也能算一个社。

    ⑦汉化以前的平埔族群普遍认为南方之神是善神、北方之神代表恶，其他方位也有别的神。

    ⑧为聚落所公认、称颂的领袖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