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北地扫讨（修订版） (第3/4页)

人席地而坐，就着小火圈烧烤起来。初进屋时，两少便推测乌里这位亲人大概是横Si、恐怕正是Si在昨晚那桩「可怕的事」；出於对横Si者本能之敬重，两人学着社里老人对屍T喃喃自语、希望能暂时驱走恶灵，然後才取出闷熟欸竹筒饭同乌里分享，不忘轻洒一部分在泥土地板上孝敬祖先。

    至於YyAn两路共处一室呢，这码子在宝岛上再正常也不过了，阿塔雅照样是把Si者葬在床下，且这位已经乾燥处理完毕、其实没有异味。

    乌里找到了心理医生，一GU脑边吃边哭，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、哗啦啦连篇累牍讲着他的惊险故事；两阿塔雅也不时用自己母语叽叽咕咕发问，如果一切顺利发展、没人来乱，大概半年後他们或许可以开始讨论「汝焉知鱼之乐」等议题，但?显然在今天太yAn下山前不太可能。

    吃完午餐，乌里愤愤然提起朴刀。他指着茅草天花板上某个大大的破洞，手舞足蹈指着北方、在屋里来来回回不断移动，试图用最快能懂的方法增进了解，跟口吃患者一样重复着：「北方！走、走啊！往北走、走、去北方吧！！」每说一句，就b着北方直跺脚。

    来回个几次後，族群融合终於开始。巴度虽然不知道啥麽叫电灯泡——如今这年岁，全球也只有穷途潦倒的3人1犬知道虾咪系电灯泡——但他头上现在亮起一盏光，拉着拿万摇晃道：「我知道了！嗝?好饱?乌里的意思是说，奇武卒社的人都从屋顶出去啦！！害这里没有人的东西在北方啦！」

    拿万发了下抖，捏住大腿道：「怎麽可能?从屋顶出去！？他们会飞吗？？」3人一齐抬头瞪着那破洞，确实诡异。只见洞的边缘往外翻，怎麽看都像是东西从屋里飞出去、不会是陨石从天上砸进来，而且地面也没啥异状，平得很、一堆脚印而已——多数是他们3个的脚印。

    「好吃！好吃！」乌里想了一会该如何解释，举起鹿r0U乾不断重复道。随後又拿着竹筒饭，再说好吃好吃！然後丢下两样食品，装出嫌恶表情，喊着「不好吃、不好吃！啊呸呸呸啦！！」

    拿万不懂，但巴度飞速运转的大脑袋瓜很快懂了——至少自以为懂——他兴奋地拉着乌里：「我晓得了！好朋友，你是说北方有?有很好吃很好吃的鹿r0U乾跟竹筒饭吗？」乌里脸一垮。猛挥着手举起刀来，b着南方更正道：「南方！南方好耶！！好的在南方、北方不好，不好的是北方，北方不好啦、真的不好啊！！」⑦

    巴度两手对击，大笑道：「我知道了！好朋友乌里喔?北方有不好吃的鹿r0U乾跟竹筒饭?」乌里喜颜逐开猛点头，点到发丝乱飘。

    「喂喂?是这样吗？所以乌里是说，全奇武卒社的人都飞出屋顶，飞去到北方吃不好吃的鹿r0U乾跟竹筒饭？好奇怪啊，是这样吗？？」正所谓旁观者清，素来傻乎乎的拿万一枪直击核心。巴度听咧，欸？酱子好像真的很奇怪，先不说人怎麽能飞，就算能飞、g嘛不从门口飞，还要撞破自己家屋顶？何况要飞也是飞去吃好吃的，飞去吃不好吃的做甚麽？莫名其妙嘛！

    乌里再拿起刀、朝北戳戳戳，戳得乌来二少闪来避去：「北方！北方有不好的！！是不好的啦、不是不好吃的啦！不是不好吃，是不好的、不好的东西的让奇武卒的人飞出去的啦！他们飞出去、去北方！去北方的啦！！」觉得用说的不够的啦，他咻的一声的啦二度冲出屋外，拔了把绿sE的小草，b着草说：「绿sE、绿sE的啦！」然後再分别指着自己皮衣上不同sE块，边指边讲：「这个是棕sE、这个是白sE、这个是黑sE，懂不懂？懂吗？」

    又过去5分钟，两位听众终於Ga0清楚这场谈话的主轴系：「来自北方、很不好的绿sE东西，让奇武卒人都飞出去往北方了。」

    但演讲还没散，也没有中场休息。乌里抓着2个新朋友的红披肩一直摇，然後提起朴刀再说：「我们！朋友！！我们朋友们去北方杀掉绿sE的不好东西啊！杀、杀、杀Si！！杀掉的！」每说一次杀，刀锋就下砍一记、劈得地上泥土乱飞，接着又指着年纪很小，看来不到5岁的火烘乾屍：「我meimei！她是我的meimei！！奇武卒人都飞出去了，我抱着meimei，抓、抓、抓着门的啊！」同时b着门外竹造屋檐之表面，上头明显有许多抓痕、好像被狗啃一样?b完後伸出右手，满满都是结痂的暗紫sE新伤口。

    「我！我左手抓meimei，抓着、抓着好久！抓着她才不能让我们飞的，meimeiSi啦！！meimei被我弄Si了、闷Si了啦！！」

    乌里跪在地上又嚎啕大哭起来，让巴度很不合时宜地想着这家伙哪来如此多泪水？他到底能嚎多久？这满地水哪里来的、是他们家祖灵赐下的吗？拿万眼眶红红，流下半滴同情泪：「我懂了?乌里应该是说，北方的绿sE坏东西、昨天晚上把全社的人都从屋顶抓走，他右手紧紧抓着门边屋檐不放、左手抱着meimei，结果把meimei闷Si或者捏Si了！好惨、好惨啊！！」

    乌里扑在meimei身上继续嚎，以致乾屍都快Sh透透。双方交流进一步升级，3人不断重复零星字句、到处b划视线内一切物品，话说少年人学习力与记忆力本就处於颠峰，当太yAn从正南方天顶开始稍微坠下时，彼此已能做极简流G0u通了，10个词约莫听懂2、3个。

    「我们！朋友！！我们朋友去报仇！去杀掉北方坏的神——奇武卒社的东西，全部都给、都给你们！朋友、你们都拿！我们去、去的啊！」乌来俩听着这小子如此大方、惊了好几下，再三确认道：「你?你说陪你去杀了北方恶神、找回全社的人，然後全社的东西我们就都能拿吗！？」

    「对！对！！你们都拿！杀掉北方神，太好了！奇武卒社的人都回来，然後都给、都给你们，我可以决定！我可以，都拿、朋友都拿——」

    巴度的嘴巴成了圆形，厚到颇突兀的嘴唇全被挤出脸颊。哇咧，神圣的祖灵啊——「拿万你听到了吧？？这里有40多间屋子啊，全部搬走的话，社里人能吃多久啊！杀掉北方神、搬走全奇武卒社的东西，我们就变成全社?不、全阿塔雅最厉害的勇士了啊！！马上就可以纹上?欸、不对，我不想纹啊。可是我们一定要去啊！！不去的话真是白活啦——」

    乌里则开心到不行，一直推波助澜：「对！对！！去杀掉北方神、然後全部拿，你们是勇士！朋友是最bAng的勇士，好朋友！！少nV都Ai、都最Ai你们！直接贴过来！脱过来！！脱、脱！！」

    拿万有点惊吓过度，整整40多间房？需知古代的宝岛台湾——当然，现时空还没有这种称呼——最缺人类、最不缺的是食物，同海峡对面正正相反。在汉民大举过来开垦前，梅花鹿跟小强一样成群结队乱窜、河里随便一刮就有又肥又大之营养贝类；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