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鮟鱇鳄 (第4/5页)

知道，还能再Ga0出多少血腥！？天知道，还能再Ga0出多少罪过！？

    「哼…摧毁一整个星球，或者凭空创造出生命？这麽简单的事情，宇宙中有太多文明都能够藉由各自的科技来作到。」主人不屑地转转他那4粒眼球。

    「此外，各种高智慧生物往往都有各自的特sE。这些特sE仅仅就只是特sE罢了，不能因此宣称某类生物就是更高贵、更优越的生命，好b说我的挚友——」他指指螳螂：「他们的母星全都是金属矿，以及Ye态、气态的各种金属化合物，是颗YIngbaNban、冷冰冰的星球；在别人看来，上面演化出的生命奇妙至极，他们自己看来却再普通也不过、没啥稀罕，所以我们对他们来说才算是怪物。」

    「啥！？变形金刚？？」三人惊叫出来。此前地球众一直不敢问，他们始终以为「螳螂」是种有着人工智能的产品，是专门造来当管家、打杂、保镖之类用的。

    「类似，只不过咱没有你们地球人的电影里拍得那麽有正义感——太有正义感的文明没前途啦。」螳螂优雅地点点头，接着说道：「有的星球…好b你们所谓的木星，除了核心外全都是气T，有的气T星球在适当条件一样能产生有机物、甚至演化出高级生命，如果对你们人类来讲，他们简直就是鬼魂、幽灵一般的存在；而有的星球永远雷电交加、狂风大雨，上面的生物不需要也不会演化出听觉跟语言，他们完全依靠脑波来G0u通。久而久之，他们脑部功能越来越发达、功率越来越强，他们的意念在必要时甚至可以拿来当武器，直接摧毁对方的脑部；如果集合一大群弟兄姊妹同时对某个目标发功，那种破坏力非常惊人，在人类看来、他们有如地狱里的g魂使者，彼此根本无法G0u通。说到底，这都只是母星环境不同造成的差异罢了，若是在不适当的情境下相遇，不同文明间就会产生误解、甚至更糟糕的事。」

    「所幸，有能力组织星际航行的物种、往往都已先准备好遭遇其他文明时的G0u通和交流准则，在你们地球人想像中那种宇宙大战其实很少发生。」主人总结道。

    三人面面相觑，一时无话。

    伯纳多见这群「人们」交谈甚欢，也不再害怕了，到处乱晃、还走到螳螂的PGU那又m0又闻，被後者的天线啪一声打下去，呜呜叫着躲回nV神背後，威仪尽失、很是委屈。

    菲力佩看着那只臭狗的鸟样，幸灾乐祸笑出来、x怀大畅。再问道：「那麽，宇宙有边界吗？如果有，外面是甚麽？如果没有边界，那又是怎样一个情形？能够有一种事物是无极限的吗？」

    「这点嘛…」主人尴尬地沉默一会。

    「我们尚未找到解答。本文明已经能够利用各星系的质量中心作桥接点，在宇宙、乃至各个平行宇宙中跨越来去，也能够毫发无损地进出黑洞，并且做有限度的时空旅行；但是无论怎麽移动，都还是在这不断继续扩张中的大牢笼内，也始终无法成功回到宇宙起始的原点——就是你们人类所谓、然而并不全然如此的大爆炸那一刻。或许最古老的那几个文明b我们了解更多，但他们不太与其他文明交流。可是确定的是万事万物都存在极限、宇宙也是如此，好b说：它正在变冷，宇宙迟早要往回塌陷。」

    「所以说，我们最後都会全部一起完蛋吗——唉，真希望能够理解那些超级文明的逻辑跟价值观啊！」李彻甲神往道。

    「生存与世间的一切疑难杂症对他们来说都早已不是问题，那些从远古传承至今的元老文明，存在的目标只剩下求知、思考、解释这个宇宙，以及寻求自身的定位；他们的语言复杂到根本不可能确切翻译、学习，他们的世界是我等不能够理解的世界，哪怕是仅仅触碰到一个边也觉得浑沌不已；就好像文盲遇到诸子百家、或古希腊哲人一样，毕竟低阶文明为了生存而存在，中阶文明为了追寻自我价值而存在，高阶文明就只为了一些很形而上的理由存在——直到宇宙的终结，我等或许永远也不可能懂得他们。」螳螂感叹，让地球众听了挺安慰。觉得原来这两个家伙好像也跟自己一样可怜，他们不过是b人类高出那麽一些些罢了。

    「哇…这整个宇宙好忧郁喔——欸？对啦，两位似乎对地球非常了解？」李彻乙好奇了，转个话题开口提问。

    「监视这颗星球是我的工作，而这位朋友的工作就是在契约期内别离我太远。」主人翻翻白眼，好像听到一个史上最蠢的问题——「你们的历史这麽短、语言又如此原始，没法JiNg通的话我就是超级大笨蛋了，不会被派到这。」主人收拾一下小块的野味残渣，集中在一起准备收尾。

    「………」

    「所以说，人类文明一从头就处在贵文明的眼皮底下，而且你……不、您们的社会也存在主仆关系？」菲力佩身为人类的微渺自尊心，再次被践踏到更低的位置。

    「不止我们，我们只是其中一组监视者、还有其他文明也在看着，免得一些少不更事的幼稚家伙跑过来乱，毁掉了我们的生态教学室。」螳螂的肢T末端、不断做着一些小范围的细致变形跟延展收缩，李彻甲判断他现在应该是在「拉筋」之类。

    「至於主仆关系？愿赌服输。我俩的社会风气都很重视承诺这种东西，很久以前打赌赌输了、我理所当然要实践诺言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…」

    「呼噜——」伯纳多瞌睡音

    「所以——姑且把您们文明的新生代称作小学生好了，像地球这样、或者宇宙中类似地球的生态圈，存在的价值就是一个培养皿、一个水族箱，一个可以回去写报告、交作业的研究目标麽？」李彻甲面目扭曲，光头上原本不明显的横向皱痕不停挤来挤去，这太残酷！这太让人受伤了！

    「差不多就是这样。」主人将一团「烤杂碎」塞进嘴巴，心满意足卷起强而有力的巨尾开始按摩肚子。

    「老实说吧，在地球前一次冰河期之前也曾经有过类似古埃及、中国三代时河南城邦那种程度的原始文明…当然啦、你们现在还是很原始，啊哈哈哈——喔、抱歉——只是他们没有发展出运用石化燃料、机械力的技术，所以在自然力面前慢慢瓦解，被抹去了；你们的整出演化史才几百万年，你们整个文明在宇宙里新到极点、都是菜味，简直像新兵刚入伍的初夜，b我们短太多了。从还没有智人时，就有不少文明在看着地球。」

    「那时候我们可以肆无忌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