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04 (第2/2页)

、李新华、洪详清等人也都和我有来往。」

    「终於找对人！」楚云明极为兴奋。「那林先生一定知道福钻……」

    林丞丰微笑，「当然，2000年初成良公开展示福钻之前，他私下让我先看过。」

    「他怎麽得到福钻的，他有跟你提过吗？」

    「我问过他……」所有眼皆投来且皆带着期待，林丞丰感到莫名的压力。「怎麽，你们好像等着我开奖？」

    「林先生，我们真在等您开奖，请再说下去。」齐林抢在楚云明前头说话，免得心急的楚云明无礼以对。

    「当然是买来的，可……」

    「向谁买的？」楚云明还是cHa话了。

    「名字没说，不过成良暗示是一个亟需用钱的大老板低价卖给他，大概是1998年的事。虽然早买下福钻，但福钻非一般之物，且2000年前後网路科技泡沫化，美国GU市大跌带起一波不景气，成良始终卖不掉福钻，後来Ga0了些行销手法，福钻变得有名，确实也x1引几个够实力的买家，但还是没有成交。」

    「是我爸、是我爸……」楚云明低声自喃。

    坐在他右边的齐林看出他的心情混乱，边拍拍他的背，向林丞丰发问：「纪成良买下福钻花了多少钱，您知道吗？」

    林丞丰摇头。「成良没说，但依他的笑容看来……便宜到吓Si人吧。」

    「林大哥，如果你是福钻的卖家，最低多少肯卖？」高凤仪问道。

    「应该这麽问……如果您是纪成良，花多少钱肯买？」齐林修改高凤仪的问题。

    林丞丰向齐林竖起大拇指，「齐少爷你是做生意的料。买卖这事儿，一个愿打、一个愿挨。处於买方市场时，卖家说不了话的。」

    「唉──」楚云明长叹一气。「到底是怎样！」

    「小明别这样。」齐林安慰他，「有没有带上你找到的那份监定书，让林先生看看。」

    楚云明将其拿出来递给林丞丰。

    展开，林丞丰的眼睛越睁越明亮，彷佛看见了真实的福钻。「没错，这张的的确确为福钻的监定证书。虽然我仅看过一次福钻，但福钻的瑕疵型态，我记得一清二楚。」

    「买卖可以不附监定书的吗？如果福钻真是小明父亲所有，为什麽要留下监定书？」

    林丞丰望向发问的高凤仪。「不管任何钻石，有没有附带监定证书，钻石的价值在於钻石本身，与监定证书毫无关系。一颗一百万的钻石有无监定证书都是一百万，不会因为没有监定证书而打折扣。留下监定证书嘛……有可能为了纪念吧、还是忘了给、抑或当下找不着。纪成良是行家，不会介意没有监定证书的。就算他需要，再去打一张就可以。」

    「再打一张？」高凤仪疑惑。

    「就是在送去监定。全世界的监定公司成千上万，一颗钻石要有多少证书都有。如果再送回GIA，可以补证或重新监定。监定证书上有编号，可以向GIA查询福钻是谁送去监定的。」

    「这个我可以帮忙……」高凤仪拿监定书赶忙抄下编号。主要，她想b对从吴玉玲皮包里找到的监定证书影本编号。她并未向楚云明说出这件事，还好有这理由作虚饰。

    不及出手拦下高凤仪，齐林的神sE突兀地显出紧张。「小明，我认为这件事不用麻烦高小姐，我们自己查。」

    楚云明默默点头。

    高凤仪已抄写完成，向齐林笑道：「不会麻烦。」

    齐林的脸sE蓦地苍白起来。

    没注意到齐林表情的仓皇转变，余光瞥着楚云明，高凤仪注视他的烦闷。「小明别这样，一定可以查出来的。」

    「查什麽呢！」楚云明突然大声起来，「我真不知道我在想什麽！纪成良真骗了我爸，我又能怎麽样呢！他都Si了！连家人都Si光了！我要讨什麽呢！福钻是不是我爸的根本不重要！我爸也Si了！」

    「楚少爷您别这样呀！」张正福至楚云明身後，拍着他的肩膀。「别气、别气，楚老爷在天上看您这样会伤心的。」

    「福伯，我没事，只是气自己老是不知道在做什麽……」低下头，楚云明y是吞下自心底翻涌的悲愤。

    「当然要讨回来！」张正福语调骤然激昂，「该是您的就是您的！讨回来！」

    楚云明噗嗤笑出来，「福伯你怎麽那麽激动哪……」

    「老奴可不是开玩笑的！福钻不是不见了吗，找出来呀！甭说楚老爷以前卖给姓纪的多少钱，该赚的价差，楚老爷没拿到，您拿！我们找出福钻，然後卖掉大赚一票！」

    「阿福哪，你这个X百年不变！小学就这样，这麽老还这样！不过我觉得你说得没错！」林丞丰转向楚云明，「依我看，既然福钻的监定证书在你父亲手上，福钻是你父亲卖给纪成良的可能X有八成八这麽高。虽然我只懂钻石，也觉得福钻杀人事件肯定不单纯，要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，我们做不来。找福钻嘛，我也可以帮忙的。」

    「是呀，小明，不要垂头丧气，我们都是你的朋友，都会帮助你的。」坐在他左边的高凤仪献出温暖的笑容。

    「就这麽说定了，我去个洗手间。」张正福边拿出手帕擦擦激愤的汗水。

    此刻楚云明的手机响起。来电显示为徐一平，他走向一旁接听。

    高凤仪陷入思考，齐林盯着她瞧。「想什麽？」

    高凤仪打开摆在桌上的笔记型电脑，开机。「告诉我小明父亲的名字。」

    轮到齐林陷入思考。犹豫一会儿，齐林告诉了高凤仪。

    「齐林，我要先走了。」讲完电话，楚云明快速地收起福钻的监定书、提起自己的皮包。

    「什麽事？」

    「改天再跟你说，先走了。林先生、福伯、凤仪，再联络！」

    边走边说，楚云明的声音由大而小到无。